花枝丸与烧鸟串

Mors Certa, Hora Incerta

【张肖】披星戴月 下

贴完了~~预警下,开了个非常嘴炮意味的萌系张肖车。上次忘记写了,这文里还有事实定义上的孙肖,邱非→小事情&自由心证的韩张(x


高烧退下后,肖时钦的低烧依然绵延不断,鉴于他的健康状况,医生判断可能呼吸系统有了慢性感染,建议他还是带着现有的成果和部分人员先行撤离,在肖时钦的据理力争之下,他被允许暂且和其他三人留守额济纳河一号气象观测站。一半人员在考察完黑城遗址后将不再前进,而是在十一月随同冯宪君踏上归途,届时折返至额济纳河时,肖时钦必须同他们一起回京。

和张新杰他们分开的那天下午,火烧云染红了整片西边的天空,骆驼脖子上系着的铃音渐次轻下去,最后变得几不可闻,看着漫长的骆驼队伍消失在地平线上,肖时钦不免有些惆怅。

所幸额济纳河流域风景甚佳,海拔位置也适中,无线电台和发射塔的建立之前也都很顺利地被处理完毕。肖时钦在每日监测计量之时,除了数据记录整理和分析,也会勉力写一点其他心得,彼时气象学在国内多挂靠其他学科,气象观测所又是个需要一定网状分布点一同进行的长期活动,以当下薄弱的基础和上层极少的资金投入来说,未来的推进会很艰巨,这是一个绝非靠几人努力就可以改进的课题。肖时钦在随笔里历数建立独立气象科和培育测试人员的必要性,希望回去后能提交相关机构和部门以期获得一点重视。当时竺可桢已经发表了南宋气候推测的文章,气候史学也已经在国内显露了一点端倪,气候波动对农业工业的影响乃至政局的微妙左右程度都是有趣值得研究的部分,肖时钦随身带着些资料又结合这次考古分队的成果,不禁联想到了更多。在这虫鸣袭人喧嚣绝迹、不太有人类打扰的草原之上,他本来堆积的诸多纷扰也渐渐消散,只剩下一颗不断探索的心铺出一片广阔的范围。英国人理查逊已经用六个变数的方程组通过数月的演算给出了六小时内的天气预测,肖时钦此时的大脑也被同气压、温度、风的水平分量等变量所充斥,这些日子里,他并不觉得日子多么枯燥,而是心安于每日反复进行着的各种计算。


另一边往西前行的队伍需得到迪化之后再分头行动,快到新疆首府迪化城时,却又有消息传来,说新疆当局不知何故在哈密增兵了两千余人。他们都已经在路上大致听人说过韩将军的事迹,那韩将军现下是掌握了新疆地区第一实权的人物,治军极为严苛。

考察团刚抵达迪化,就有支搜查队伍将他们团团包围,整队人马都被特别看管起来,原来是说他们团队声势浩大,还有半数团员是外籍人士,在当下的混乱时局里无法说明具体的考察动机,这么一拘管就过了整整两周。期间考察团团长和队员都有写信致意韩文清详细说明来历和考察目的,也交出了教育部发出的邀请和证明文书。好不容易解除拘管之后,考察队意料之外地被告知,韩文清将要在自己府邸宴请他们。


迪化离着俄国近,建筑和食物都颇受斯拉夫民族的影响,韩文清家是一座砖木结构的两层小洋楼,绿色的墙面与白色隅石相结合看起来清爽又精致,二层之上还有一座尖塔指向天空,是典型的哥特风格。一楼的餐厅宽敞明亮,壁炉里火星闪烁出极暖的气息,没多久那边有人过来嘱咐道韩将军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迈进了客厅,张新杰终于认出,那就是当初在亚斯立堂与他攀谈许久的男子。韩文清也注意到了他,嘴角似有微微抽动,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设宴的菜品中俄结合,有一堆张新杰也没见过的俄式菜肴,礼数极其周到,但里面站着的两排八个士兵依然配备着二十响快慢机,张新杰见此皱了下眉头。团长弗雷德和韩文清通过翻译来回交涉了几句,韩文清听起来语气并非如他们所料般强硬。眼见为实,现在的队伍里能给查获的武装力量确实近乎为零。

于是韩文清主动站起来给弗雷德敬酒,三桌子人遂食指大动,开始享用满桌久违的美食。吃了有半小时工夫,韩文清放下筷子,意犹未尽把头转向了林敬言问道:

“你们说你们是来考察的?”他于现代气象观测之类不甚了解。

“是的,其实于大家,无论是我们还是将军管辖的地域的民众这都算是件好事。”

“如何让我相信你们这一行没有其他目的?”

“队伍里现在一共就三把枪,而且也都备齐了持枪许可证。外籍人员都持有护照和合法的入境登记。”

韩文清又把脸侧过去些问道:

“张新杰,你呢?”

张新杰正举着一勺甜菜丝鲱鱼沙拉要塞入口中,被他这么一看也只能放弃自己食不言的习惯,望着勺子里的食物他显出点可惜的表情,随即抬起头定了定神道:

“从考察路线来讲既然临近迪化,现在退回去另寻别道非常不实际,现又临近春节,我们的补给已经消耗殆尽,需要准备接下来考察行路的物资。”

韩文清望着他未加评论,他只得继续道:

“如果非要说我们有其他目的,那可能就是尽快把气象方面的考察人员送到各个长期观测点,当然还有一支需要南下走罗布泊的考古小分队,目的确实不只有气象观测一个,但这终究也只是科研和学术上的事,和这政局没有丝毫干系。”

张新杰这么一说,倒像是有心不走迪化,实在是后无退路勉力为之的选择。

“贵考察队也算出名了,前两天的京报看到了没有?”

“韩将军待我们礼数周到,但也不见得会提供这类服务吧。”人身禁锢的日子虽然不算多艰苦,但也绝非悠哉度假,他这口气也就显得有些揶揄。

“为了时局安全考虑,有些事不得不防。那报纸采访的回京贵队队友还口口声声说队伍里有百来名雇佣士兵。”

“我们已经遣散了所有的卫兵,现在部队之中只有研究者以及北平两个高校的教师和学生,我们的资金远不如韩将军想得那么充足,雇了人在这里是要吃饭拿工钱的。”

“那你们解散得还真是时候。”

“这一路西行,多有盗贼绑匪,性命攸关才出此下策,然迪化境内将军统辖有方,上下井然有序,我们自然也就不必多此一举白浪费钱了。”

虽说韩文清铁腕独断颇有才干,但新疆这一带局势扑朔迷离数十年人尽皆知,可被张新杰冠冕堂皇这么一堵,他也不好立即发作。

“一张利嘴能言巧辩,探到点口风和情况并不需要雇佣什么士兵。”韩文清冷哼了一声。

“以韩大将军的谋略和审查力,如我们另作他想,现在还能如此这般与您共进晚餐么?”

“和在北平见到你时是略有不同了。不过依然不可谓不幼稚。”他并不避嫌,周围人自是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缘故。

“将军所言极是,念了点书,不免呆子气重些。”张新杰笑笑。

“这一桌菜可还有合张先生口味的?”韩文清换了个话题,不再深究。

“都挺不错,最喜欢的还是四喜丸子吧。”

“你倒是会选,算起来我也好多年没有回去了。”韩文清心领神会之前曾在亚斯立堂对他提过自己是山东人,他故而做此答复。


韩文清没料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个年青人,当初在北平因政事商谈小住了两月,他受了张家兴和教友的影响,受了洗礼入了教,但张新杰的话又相当特别,是以令他记忆犹新,他当时和众人交流时俱是用的化名,大家对他的本名并不知晓。张新杰把一路的经历拣着重点和他都说了,谈起额济纳河旁的惊喜发现,那座石头教堂,韩文清显出点得意的神色,说是他花钱遣人建造的,张新杰心下一想听说此人的绰号是基督将军,原来还真应了之前的传闻。队员们在迪化休整,储备物资,重调接下来的计划,在这不算多紧凑的三周里的闲余时刻,张新杰多有和韩文清交流,解释国内气象方面尴尬的境地。例如之前中央观象台所拟定建立的气象站网点最后维持下来的只有张北、开封、西安三个观测所。而中亚地区的气象观测又一向是一块巨大的空白。所以他们此次的考察不可谓没有重大的意义。

“外务部长后来呈报的审查说你们确实不作他想,只是单纯的考察。”

“韩将军是能够明断之人,时间问题罢了,这事总会解决。”

“而且我相信你……虽然这不算决定性的因素。”

“信我什么?”

“信你不会骗人。”他望着他的双眼耿直道。

 

林敬言所属的小分队即将前往罗布泊,而张新杰这边要去建立的哈密气象观测点就只有他和另一位德国的考察人员,想到照顾不周的问题,灵灵这只小鹿被他托付在了韩文清那里,韩文清表示一件小事,可以把鹿安置在市中心的动物园。张新杰言及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只有每天发个电报把通报回北平的气象观测资料也传达韩文清这边一份以作气象参考,韩文清欣然同意。

告别的时刻,韩文清只是简单地对他说道:

“一路顺风。”

他亦没有说再见再会之类,张新杰也就只是点点头回应。虽对韩文清有敬佩之情,但他素来对人情极少有过分的牵挂,是以作别也不曾有什么拖泥带水。


最远的哈密气象站,张新杰的日子比之前更为枯燥,每天重复的高空测绘和气象观测,接连不断的意外灾难性天气,人的意志或许会就此被消磨,毕竟连寄信也会成为一件奢侈的事,因为不可能有邮递员专程光顾这片边疆的苦寒之地。


肖时钦随同冯宪君和方锐那支队伍先行返回北平,他需要好好地恢复一下身体状态,于是光肺部的调养就过了整整两个月,回校后需得做的事又有一大堆,汇报成果,整理收集的资料,邱非有时候也会过来帮他忙整理下文档,肖时钦不是一点不知晓对方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得太明显。


他在五月时收到了一个不薄不厚的小包裹,看邮戳是迪化发出的,但拆开发觉里面不是信,麻绳紧紧地系在了笔记本的表面,他扯开绳子随手翻开了一页。第一页夹着张纸写着哈密,后面则是一篇篇日记,想来终于有商队路过,替他把本子捎带去了迪化再交由邮局转寄,于是他迫不及待扫视了下去。


三月十六日 阴

昨天白天还有十几度,夜晚又降到了零下,水箱里储备的水都冻住了,早上没法洗脸,已经这么久了,依然有些无法适应。

晨跑少跑了半公里,明天补回来,不急。


三月十七日 晴

早上起得比平日早三十分钟,天气好了起来,测绘还在继续,不知道灵灵现在如何了,或许不应该把她硬抓到迪化交给他人看管。

为了保护一样事物而令她失去自由,得失之间的差别到底在哪里呢。


三月十九日 暴风

昨天的日记没时间写,暴风又来,风速为每秒23米,险些整个人都一起被刮进河里。收拾帐篷花了一个早上,有点想肖时钦,测了下脉搏,约103/m,尚无法确定前者和后者之间有无必然联系。

肖时钦忍不住笑出声来,跳过几页他继续看下去。


三月二十日 阴

昨晚梦见了与肖时钦一起和过去那般在辅仁的食堂吃午饭,醒来时却无法把菜单完全回忆起来,沮丧。


翻翻跳跳到了四月三日他又停了下来。


四月三日 晴

今天是四月三日,是当时我们到达北平的日子,离那时整整三年,事到如今,最大感慨依然是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而且这竟然是在一个并未成形的目标促使之下完成的,我要继续把意外和失误降到最低,且必须在我能控场的情况下把这些于人大约无甚意义、于我却无比宝贵的情绪记录下来,并且争取最大的可能,让它永远在心里保留下去。


肖时钦合上日记本暂且不再继续看下去,他想,待那人回来,或许一切就会有个定论和决断。



和张新杰分开的这一年多内肖时钦除了继续学业,就一直在整理和研究考察团的考察成果。升上大四后的春天,因为需得做的事过多,他不得不就此从话剧社退出,寒假刚过,肖时钦的告别演出选了果戈里的《婚事》,邱非饰演男一号。 

那次演出结束后,肖时钦百感交集,邱非刚下了台,英气的脸上还残留着舞台妆的油彩。他兴致颇高地邀肖时钦去他家吃饭,肖时钦没有理由推辞只得去了。邱非家请了过去在上海徳大西餐社的厨子,罗宋汤炸猪排每样都做得很地道,主宾尽欢,一桌人吃得很开心。肖时钦发现塑料制的槲寄生还挂在窗口,许是上次耶诞节时没有取下的摆设。

用完餐,两人去室外庭院里散步,邱非问道:

“新杰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六月初吧,前阵子收到了他的信。”

“嗯,那真是极好的,你也等他多时了。”这句话他说得极轻缓,像是在自言自语。

院子里是宽阔的草坪,花架和喷泉一样不缺,半昏的夜色里还能看到一座赫斯提亚的白色石膏雕像。往肖时钦身后十几步,是两棵开得喧闹的夹竹桃。邱非站到落花满地的影子里,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无法被干涉般地说道:

“肖时钦,我喜欢你,希望你知道,仅此而已。”

虽然明知希望渺茫,但这或许是他执念已久的一件事,可对肖时钦而言只是一条不会去选择的岔路分支,他知道它大约会引出另一种温柔的可能,却终究没有曲径探幽的兴趣。

“好,我都知道了。”他没有说谢谢和抱歉。他想,对待真挚敏感之心,用些敷衍的言辞反而显得更为伤人。

“和你合作在社里的这几年,真的很开心。”他一字一句道。


六月初,哈密、罗布泊、额济纳河等地的小分队人马终于全数整合归来,这是相隔一年以上的重逢。方锐和肖时钦一起去迎接他们,方锐看到林敬言瞬间就扑抱了过去,他素来个性活泼,旁人也就见怪不怪,肖时钦倒有些近乡情怯似的只是望了张新杰一眼,眼前这人整个儿现在黑得不行,对着自己,他只是微微一笑。


回医院先行全身检查,张新杰各方面数值尚好,但他的脚趾因为严寒天气有些变形,干脆动了个小手术以防万一。这么来去一折腾已经到了六月下旬,再回到两人的租屋,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空气里是往昔和煦的味道,张新杰发觉屋内多了一个圆形的鱼缸,两条金鱼从水草里悠然游过。肖时钦替他把外套挂到架子上,回过头来说,红的活泼的那条叫转转,黑的爱理不理的叫小石头。

“小石头很顽固的,我人一过去他就别过脸不理我,转转就很乖顺了。你看你现在黑得就像小石头一般。”

张新杰呆愣了一下,想起了当时拿灵灵给小鹿取名的前文,礼尚往来这下肖时钦干脆给他搞来了一双。

日子终究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个月后,他们相约去了古观象台游玩,身处地平经仪和黄道经纬仪的包围下,张新杰先开口道:

“你毕业了后准备怎么样?”

“还没想好,留京,回沪,或者是留学?”

“我也没想好,但初衷未变,希望能和你在一处,当然这并非强迫,你有选择的自由。”


张新杰伸出手握到他的颈后,用指腹抚摸着那块薄薄的肌肤,嘴唇随即贴上了他的右边脸颊,这很容易令肖时钦回想起额济纳河那夜的星空,而此时天上那些发光的天体像是全数被收入了他的脑海,一阵晕眩令肖时钦说不出话来,但张新杰也只是浅尝辄止,不一会儿就结束了这个吻,然后把他的头揽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的状态或许本该持续更长,但时机的到来又显得像是只有天机才能解开的连环套一般变幻莫测。

七月头上的一日,张新杰在图书馆里翻阅这两天的报纸,浏览到京报时,本来想直接看个副刊轻松下,但头版巨大的名字使得他不得不把视线凝固在一点上,或许在他踏上返程后就不曾想起过这个名字,但现在那三个字带着似是故人来的意味在他心底搅起一阵阴霾,他不得不记起死亡原本就是强悍的一股力量,他与那人相识或者是千万万万桩意外中的一件,但那人的名字忽然之间消失,却不可谓令他一点不伤心。倒是邱非过来埋头看了一眼,惊叫出声:

“怎么是他啊。”

“前阵子张作霖那事也没多久吧。”张新杰还能勉强稳住声音。


那天院里两棵白杨的影照落在高丽纸糊的窗口上,张新杰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屋。

“新杰……你……”肖时钦察觉他有些不对。

“肖时钦,我有话想和你说。”

“进来坐着说。”

但他进屋后依然站着,语句少有地缺乏条理。

“我和你不是认识一个月或者一年,也不是两年或者三年,而是整整十年。”

“你是怕我还陷在过去么?”

肖时钦反问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赌气。他不知怎么会说出这句,像是把自己用力推搡着面对张新杰。

“若我还不能懂你,今时今日我不需要在这里。你想筑道城墙把人都赶出去我不能多管,但我愿意就在门口等着你。”张新杰继续道。

“可你不需要再等了,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只是沉默了片刻,肖时钦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用双方都熟悉的圣典的句子回答了他。

“肖时钦,我……”

“怎么?倒像个小孩子似的。”肖时钦牵起他的左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手背。

“新杰你说过,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还记得呢。”掷地有声的回答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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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三ID:hellenchen

这部分请自行找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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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缸里的水泡徐徐上升,月光随着鱼儿的游动碎出变幻莫测的波光粼粼。他们沉溺孽海之中,仿佛也变成了一双徜徉于液体的鱼类。而玻璃缸像是隔开阴阳界的风月宝鉴,令双方都能惊诧于对岸的奇妙。


窗外,是披星戴月的澄明夜色。

投入一件事一辈子,亦或是陪伴一个人一生,都绝非一桩易事,然雅歌上早已写道: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在这远未能明了的未来里,有着咫尺可触的温热吐息和不经意的十指紧扣为伴,大抵就不会太艰难。肖时钦靠在张新杰的颈窝看着窗外的月色,想着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夏日,他们一起在佘山天文台望向星空,又想起后来在额济纳河的夜幕下重复这样寂寥的对话。人类因知识和告诫而被驯化,但本能的渴望令两双眼看出的月亮无论在彼时还是今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外面的世界里问号们奔跑跳跃,他们也因此探究和寻觅人生价值的种种可能。过去现在未来的三段体,如同水相变化一般,其形态可能有变,但内核永远唯一。

在这电光石火的尘世中绘制出乍看平淡无奇的气象图,也会有一份无上的美丽,这将毫不逊色于那些辞藻华丽的诗篇,是属于他们独有的一幅幅星空彩绘。而他对他有这样一份确定,其实远非始于今日的顿悟。他甚至深信不疑,这将会是他今生所做出的最精确无误的一次天气预测。


“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却仍像早晨。”

他想起了这句话,而这一次的前行,他将心无旁鹜,不再犹豫。

----------FIN.----------

考察团部分路线和队伍人员配置参考了1927年北大参与的中瑞西北考察团。

老韩有原型参考,原型是杨增新和冯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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